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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七章不就那点事

第一百零七章不就那点事

    第一百零七章不就那点事
这一觉宗锦睡得格外沉,沉到好似什么梦都不曾做,什么过往都不曾想。他只是在漆黑的深水中起起伏伏,却始终无法探出水面。他仿佛要永远漂浮在这水里,明明他扬起脸就能看见水面之上的光,被波纹揉皱了的天际。
直至一只手修长白净的手探进水里,朝他而来。
他想也没想地抓住了它。
虽然他仍在深水之中,心却突然安稳了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少就,宗锦好不容易睁开眼时,屋内烛火摇曳,四周黯淡昏黑,仍是夜晚。
痛疼倏然而至,他背后那三道抓痕仍旧火辣辣地疼着,疼得他忍不住张嘴吸气去缓解。片刻后他的神智才完全回归,而眼前所见的……是赫连恒的侧颜。
男人也睡着,就睡在他身边。
二人中间隔着一线,赫连恒睡着时也极其规矩,仰面朝天,呼吸声微。
他则刚好是反的,只因伤在后背,而不得不趴着。
胸口长时间地压着,已叫他气闷难受。先顾不了自己为何在赫连恒床上,宗锦只想爬起来稍稍松松气。可他正准备动手,就察觉到自己的手里正抓着什么——是赫连恒的手。
他紧紧握着赫连恒的手,两人的手很自然地交叠着,就在他们之间。
……是赫连恒趁他睡着故意占他便宜,还是他……
宗锦犹豫着,慢慢要将手抽走。
可就这点动静,将男人吵醒了。他就垂眼看着握着他的那只手骤然收紧,把他指尖牢牢的捉住。他再缓缓抬起头,便见男人睁开一线的双眸。
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时间仿佛在这刻凝固了似的,二人相望着,无人动弹,无人说话。只有相握着的手,在无言倾诉着什么。
比起之前宗锦刚回来时所见的赫连恒,眼下的男人气色稍稍转好了些;那双狭长的眸子里若有光,引他挪不开视线。
——赫连恒说他心上人是尉迟岚。
——他就是尉迟岚。
——所以赫连恒的心上人……是他?
他脑子里忽地冒出这一连串傻乎乎的因果。
战事与纷争都被置放在了角落,现下这一方天地间,只剩下他二人的存在。意识到这点,宗锦忽地扭过头,将脸对着床榻内侧的幔帐,似乎不愿意在与赫连恒对视。
倒是男人,很自然地低低问了句:“……饿不饿。”
“不饿……”
这话不假,约莫是太长时间未曾吃喝,他现下身体里空荡荡的,都已然感觉不到五脏六腑的存在,更莫说饿了。
赫连恒再问:“伤还痛不痛。”
“……痛。”他实诚道,“我吵醒你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伤势如何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
男人简明扼要地回答他这句后,二人又陷入了长长的沉默。
能够说的、想要说的,明明多得要将一颗心都胀满了;可宗锦拣选不出该先说哪句,张嘴蹦不出半个字,只能又再闭上嘴。
房内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交错,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呼吸的节拍也逐渐合上了。
像是终于再受不了这般沉默,宗锦终于硬着头皮开口: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怎料好巧不巧,赫连恒也说话了,将话语重叠,继而停下。
宗锦慌忙再说:“你先、你先说……”
男人的声音在他身后,顿了顿:“……尉迟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宗锦认真地应声。
“真是尉迟?”
“真是尉迟。”
“尉迟岚?”
“嗯,尉迟岚。”
没有由来的,宗锦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小心翼翼。想来换做是谁,一时也难以相信如此匪夷所思之事。宗锦哑着嗓子,喉咙发涩,开口时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已抽离了这句身体,漂浮在房内一隅,听着床榻上的二人轻声细语地交谈。
他道:“……你若是不信,我也无法证明;我在不萧山遇害,就如世人所知,当夜身亡……但我再睁眼事,就已经在你赫连府了。”
赫连恒并未作答,他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,借尸还魂?兴许那真正的宗锦,早就投胎转世了。在林地里我不过是一时情急,才说日后证明给你看;其实我哪能证明呢。”
这话说得有些惆怅,宗锦轻声叹了口气:“……除了我自己,无人能再证明我是尉迟岚。”
“我信。”久久未开口的男人,突然道出这句。
“……这你也信。”宗锦垂下眼道,“你也太好骗了。”
“可你确实知道秦关之战时,我与你说过什么。”赫连恒的声音很近,近得仿佛有形之物钻进了他的身体里,在胸口一点点如涟漪地漾开,“我隐隐觉得你与尉迟岚有关,却未想过……”
“换谁都不会想到借尸还魂……我自己都没想过。”
宗锦轻声说着,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。他想挣开——大男人的,手牵着手着实害臊——但还未等他有何动作,赫连恒的指尖便顺着他的指缝钻,倏地将他五指分开了些,随即与他十指相扣。
宗锦耳根子发热,总觉得难为情得要命。
而对方好似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,偏就趁着着时候再发问:“那你如今知晓我的心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如何想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、我……嗯……我……嘶——”宗锦磕磕巴巴地说了半晌,也就只说了个“我”字。
他们的掌心紧贴着,自男人掌心传来难以名状的情;宗锦忽地又记起那日在洞窟里,赫连恒睡在他怀里,他还说大可将他当成尉迟岚。
如今再去想,这些那些事里到处都是说不通的疑点。只是他太迟钝,竟丝毫也没觉得赫连恒对他……别有用心。
宗锦再说:“你怎么……你怎么会喜欢我呢。”
“为什么不会?”
“我们不是死对头么?”
“是么?”赫连恒语中带笑,“我从未这么想过。”
“不是死对头,那你当初带兵进犯我秦关,一副要将我生擒的架势,又是为何?”
“……自然是想,”男人说,“将你带回我身边来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只是你太厉害。”
“……我当然厉害,全天下还有谁比我厉害的?”
他刚说完,便听见男人嗤笑一声。
这就好像是在嘲讽他自视甚高,宗锦那股不服的劲儿便倏地冲上脑。他突然调转了脑袋,再次朝向赫连恒,打算和男人好好辩一辩,尉迟岚是否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——可他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,便撞进了深邃眼波中。
赫连恒早不知何时挪了位置,几乎快要挨着他地侧躺着,他竟一丝也没察觉到。
这一扭头,二人便险些鼻尖擦上鼻尖,近得连呼吸都交融。
男人有刹那惊讶,随即半阖上眼,视线落在他的唇上:“……我爱慕你好些年。”
“……那你可真有眼光……”宗锦同样不敢再看他,说话也变得底气全无,几乎只有些气声。
“我现在该唤你宗锦,”男人说,“还是该唤你尉迟岚?”
“……随你……不是,宗锦吧,还是宗锦吧。”他道,“尉迟岚已经死了,也不可能再复活了。”
“那宗锦,你可愿……”
只是听见赫连恒无比认真地叫出他的名字,他便心如擂鼓,再难镇定。接下来赫连恒要问的是什么,他心知肚明。他想起那时候在马车上,他还因为赫连恒心有所属而郁郁寡欢;答案大约那时便已经明晰了。
没叫赫连恒将话说完,宗锦忽地抬头,闭上眼将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。
他生疏极了,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柔软,宗锦便已经觉得呼吸困难。
他甚至上辈子都不曾婚配,所有这般亲密的行径,他都是与赫连恒做的。可以前他不是醉得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,就是叫歹人下了药,从未有过他自己想做点什么时候。也就从未有过现下这般滋味。
赫连恒也怔了怔,约莫是未料到宗锦会这么做。
他二人的手仍十指相扣,中间仍隔着一线距离,吻从轻柔的碰触逐渐变成若即若离的试探,到他们都尝出了心猿意马的滋味后,再变得缠绵甜腻。
宗锦头有些发昏,吻得喘息不止,却仍是不服输。
赫连恒进一寸,他便要压回去一寸半,你来我往,如一场交锋。
到相接的唇终于分开,宗锦仍是不敢抬眼看赫连恒。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,也拣选不出什么弯弯绕绕地话来表明自己的心意,索性道:“你那么聪明,这你便懂了。”
“……不懂。”
“你别在这儿故意作弄我!”
“你不说明白,我自然是不懂的。”
“……赫连恒,”宗锦小声道,“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芝麻大的事害臊么?不就是那点事吗……”
“哪点事?”
宗锦咬牙切齿道:“老子喜欢你,听明白了没有?老子喜欢你!”
果不其然,回应他的是赫连恒一声轻笑。
宗锦深深吸气,脸颊上飘着若有若无的红,像找回面子似的再说:
“我先与你把话说清楚了,我同你在一起,我是夫君,你是妻房;不过你大可以放心,我不会再娶,你也不许改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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